2013年11月6日星期三

梁靜茹的情歌





梁靜茹 - 勇氣
http://youtu.be/BVpXUyXPKOg


梁靜茹 - 問
http://youtu.be/wubvsg1xFNQ


梁靜茹 - 會呼吸的痛
http://youtu.be/gVr_cM_d55I


梁靜茹 - 可惜不是你
http://youtu.be/k_l7FVsqUyM


情歌很少有梁靜茹唱得如此動人,她歌中所描繪的靈魂是美麗的,所以感人至深。

2013年10月15日星期二

凱恩斯大戰海耶克

有一本書叫《凱恩斯大戰海耶克》(作者是美國記者Nicholas Wapshott),記錄了凱恩斯(劍橋學派)與海耶克(奧地利學派)爭辯『政府干預』與『自由放任』這兩種至今仍然相持不下的經濟理論的歷史。

時至今日,這種爭論已被芝加哥學派(海耶克論的支持者)與左翼自由主義(凱恩斯論的支持者)繼承。撒切爾主義,列根主義這些自由放任的代表者,曾經呼風喚雨,結果留下了金融風暴的惡果;現在的美國民主黨代表著凱恩斯主義的復活。

百年來的爭論,其實就像兩個站在一座山的兩端的人,各自憑著自己所見,『理性』地提出論據,堅持自己的理論代表了整座山。其實,物極必反才是不變的真理。政府過分介入商業,會扼殺效率,創意,眾所周知;相反,過分的自由放任,普羅大眾必然成為商業巨無霸任宰的羔羊,不用提洛克菲勒時期的托拉斯,二九年的大蕭條,幾年前的金融風暴等,就是今日的香港,民生必需品的各行各業(房地產,食物,電信,交通,能源)都沒有不被大財團操控,對消費者任意魚肉的。

這兩派面紅耳赤所爭的,其實是應該由誰來『話事』,誰來控制商業權力。對自由放任主義者來說,沒有了政府的介入和規管,商人便可以自把自為,任意魚肉百姓(通過那些商業競爭中的勝利者的壟斷經營,或如現今石油行業的假競爭真串通等手法)。難怪大商家無不站在極右的立場,全力為『自由放任』搖旗吶喊,竭盡全力地維護這一意識形態,巴不得政府完全靠邊站。

民選的政府會定期受到民眾選票的洗禮,做得太過分會受到普羅大眾的懲罰。但那些壟斷的大商家們,無論他們多麼惡毒,卑鄙,不負責任,在絕對自由放任的社會裡,卻根本沒有制約。零八年的金融風暴,罪大惡極的銀行家們,居然把納稅人的救助金作為花紅派發給自己,連美國政府居然也無可奈何。『自由放任』的走火入魔,由此可見一斑。

因此,如果在民生必需品方面,須要一個控制者,我們情願選擇政府,而不是商家,因為,我們有選票在手,可以制約政府。而財雄勢大的商業機構無論如何都須要政府的制約(通過法規),避免實質壟斷。

所以,普羅大眾應該是凱恩斯主義的支持者。

有一點非常重要,凱恩斯主義的必要基礎是政治民主。

2013年7月29日星期一

名校轉直資 - 資優教育的誤區

名校轉直資風波鬧得很大,同時,本港的IB國際學校也頻頻加學費,簡直就像盜賊搶錢般。

問這些學校『搶錢』原由,無不口口聲聲為保『教育素質』,其實就是要更多的錢,錢,錢。

一個社會須要精英教育,須要額外的資源培育突出的學生,提高資優學生的全球競爭力及文化水平。這一點其實可以接受,也應該鼓勵。做到這一點,也的確需要更多的資源投入。

問題是,第一:誰應該受到資優教育?第二:錢從哪裡來?

回答第一個問題時,那些『貴族學校』(國際學校,私立學校,直資學校)給出的答案是:有錢人的子女。原因是:這些人的父母可以滿足第二個問題的答案:給錢,給很多很多的錢。

以上的情況初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資本主義社會,自由自在,有錢人用錢支持『貴族學校』實行『貴族教育』,天經地義。但細想一下,這些『貴族學校』最大那部分的資產是如何得來的?譬如,建校的那片昂貴的土地如何得來?直資學校的資助是誰在付鈔?答案是:普羅大眾。

最近恆基四叔慷概地捐出農地,希望蓋上一棟棟平價樓輔助青年置業,眾人讚賞四叔的偉大。可是,大家有否留意到,四叔的農地價值和建樓費可能只有數千萬元,政府卻要以數十億的公帑做四通一平的基礎建設。到底是誰在付鈔,誰在獲益,誰更偉大?

另一個例子,就是那新界東北發展暴露出來的粉嶺高爾夫球場的糊塗賬。那些『達官貴人』級的球會會員,原來並沒有那麼『達』也不見得那麼『貴』,這些人付出幾十萬(隨後炒到百萬以上)的入會費,就可以獨家享用那數以百億計的公眾土地。這跟盜賊其實沒有太大分別,但卻享用著『貴族』的光環與待遇。

全世界資本主義社會的富豪們所聲稱的他們那些『應得』的巨額財富,都是循著這種『我出豉油,大眾出雞』的『盜賊方式』獲得的,無一例外,既不『達』也不『貴』。

本港的所謂『貴族學校』也不例外,一樣是出了『豉油』的『貴族』盜用了屬於普羅大眾的那隻『雞』。由此可見,本港『貴族學校』用錢作為收生標準是多麼的不合理。

很明顯,有資格接受資優教育的,應該是那些天賦及學習能力出眾的學生,而不是那些父母口袋頗深的學生。資優學校選擇學生也只能以學力作為唯一篩選標準。

那麼,資優教育的錢從哪裡來呢?

當然應該一如既往地來自政府(即普羅大眾)。政府應該訂立一套合理的名校評估機制(包括學生學業成績,綜合素質,家長及學者評分等數據),對最頂尖的那些名校提供額外資助,金額應該與名副其實的私立貴族學校(即這些學校通過市價買入地皮,全額利用私人資金建校及維持運營)看齊。讓家貧但資質聰敏的學生能夠在不受白眼的優質公校成長為社會一流的精英。

只有如此,教育界及莘莘學子們才會明白,接受精英教育,靠的是個人學習能力的高低,而不是口袋裡錢的多寡。

也只有如此,真心為了提供優質教育的名校才能夠擺脫那鬧得沸沸揚揚的『轉直資』誤區。

2013年7月5日星期五

陳振聰與斯諾登的命運所揭示的人間偽善

『身份百變』的陳振聰被高院判定偽造遺囑騙取龔如心八百億遺產,世人一片叫好,連尊貴的高院法官在『引導』陪審團作出最後裁決後,也把陪審津貼加倍付與八位陪審員。翌日,輿論眾聲譴責陳振聰貪婪,罪有應得。

可是,當我們分析一下呈上法庭的證供的可信度,各方證供所帶出的『情境』,當事人的背景及行為,還有最終取得遺產得益人的行為嘴臉,很難讓人相信龔如心絕不會將遺產交給陳振聰,遺囑是假冒的。可是,事到如今,諷刺的是,大家眾口一詞,皆認定陳振聰有罪,『活該』。

其實,仔細留意一下旁觀者的說法,不少人似乎並沒有認定遺囑真的造了假(如一位極力批評陳振聰的電台女主持就說出這樣的話:留著二十億給自己,把那張遺囑貼在牆上,提醒自己對方多麼愛你不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拿那筆遺產那麼貪心?),人們只是對陳振聰的下場感到開心罷了。

想來令人傷感,在八百億的巨額金錢(過往人們還一直以為有三千億)面前,我們看到一個個奇怪的現象,與大家對『正義』,『法治』,『公平公正』,『自由』等概念不符,而且表演者不分地位高低,尊卑,悉數投入戲中,作出『貢獻』。令人懷疑,所謂的『法治』與『公平公正』的『高調』是否在巨額金錢面前會失效?

記得從龔如心與家翁爭產案開始,終審法院就以一個技術理由,十分牽強地判決家翁敗訴,龔如心手持的『遺囑』是真是假並沒有確定,卻被當『真』的來執行了。當時大眾沒有多加一把嘴,是不少人覺得巨額遺產交給死者妻子,似乎是天經地義;而且,龔如心對華懋的發展也有功勞,而家翁背後又有一大群出錢出力準備成功後分瓜財產的投機者(投資者?)。因此,沒有人對遺囑是否假冒作太多的質疑。給人感覺是,情感判斷蓋過了對事實真理的堅持。

到如今,不知是否龔如心臨走前『玩嘢』,再次繞過律師製造一份爭議性遺囑,由她的情人再度上陣,挑起另一次全城矚目的爭產大戰。於是,除了當事人,全城旁觀者再度『瘋狂』。大家(不只是好管閒事的普通百姓,也包括尊貴的法官,律政官員,稅務官員,警察高官,律師等等『社會精英』們)齊齊『面紅耳赤』,沒有人認為一個比自己『低賤』的或與自己一樣『平庸』的『風水師』值得獲取上千億的財產,『天理何在』?

問題是,陳振聰與龔如心的關係及手持的遺囑看起來無可置疑,又有證人簽署,怎麼辦?於是,令人嘖嘖稱奇的一幕又一幕法庭奇景(包括見證人兜兜轉轉的供詞,偷換概念的庭內庭外操作)開始上演,看得眾人心花怒放。最後,法院竟驚人地直接判決陳振聰手持的遺囑為假冒(連技術性理由也不用了)。警方似乎也『不知所措』了,遲遲不敢跟進提出刑事檢控。而得益人的一句『天地有正氣』(不知這個『正氣』是否是一個凌駕於事實與公正的『正氣』?),帶來的是另一場得益人自肥與律政司慈善監督官司。

不知是否陳振聰沒有自己的定見,太容易受人擺佈,除了律師們不斷地提出餿主意,上下其手,乘機發財,掏空陳的財產,連那基督教牧師也攙和進來;稅務局也出手,連同法院將陳『置之死地』。反正是可以伸出的手(乘機發財的手),全部伸了出來,齊齊坑人發財。

最後,那最不可能的一幕終於為這場鬧劇畫上『完美』的句號:法官不斷『引導』陪審團,不惜推翻自己原先的說法,最終陳振聰『罪名』成立,警方刑事檢控偽造遺囑,原本需要毫無疑點舉證的『公正的法律程序』,居然在疑點重重的情況下結案定罪,真的令人膛目結舌(正如陳振聰聞判後的表情)。

『法治』真的是如人們相信的那樣『公平公正』,『一視同仁』嗎?是否好像物理理論那樣,也有其條件限制?牛頓力學在宇宙空間失效,愛因斯坦相對論也在微觀世界中失效。『法治』是否也會在巨額金錢中失效?

真正貪婪的是陳振聰(或只有陳振聰),還是所有『面紅耳赤』的旁觀者?

這不由得令人想起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斯諾登事件。看那美國與西歐諸國的表現(如合作迫降玻利維亞總統專機,並強行登機檢查),也讓人重思這些國家口口聲聲強調的『自由,民主,法治』,是否在『國家利益』面前齊齊失效?

陳振聰與斯諾登兩個人的命運,看似不搭邊,其實殊路同歸,一致地揭露了那些『精英』們及他們發明,並用來維護其私利的『正義理論』的偽善。

正如皇帝也要吃喝拉撒,人,無論社會地位多麼『崇高』,還是逃不出人性,而人性包括了貪婪,偏見和妒忌,在不同的程度上,會不受控制地張牙舞爪,分別只是程度與偽善的能力罷了。

2013年5月28日星期二

留住美麗的一刻 - 六十年代的The Seekers, Peter Paul & Mary

六十年代出現了太多令人喜愛的樂隊和歌曲,以下是我十分喜歡的兩支樂隊和他/她們的幾首歌。希望在這裡留住那美麗的一刻。


The Seekers - Morningtown Ride



The Seekers - A World of Our Own



Peter, Paul and Mary -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Peter, Paul & Mary - Blowing in the Wind


2013年2月28日星期四

長實副主席李澤鉅的『獵人說』

據《明報》報導,長實集團副主席李澤鉅日前出席一個分享活動時,向上百位教育學院學生講了一個故事:

4個相識的友人一齊去雪地森林狩獵,各有一支獵槍,他們一齊住,並以獵物作食糧。旅程第一日,甲只在屋裡睡覺,無外出覓食;乙整日在野外打獵,卻一無所獲;丙同樣外出打獵,但獵得幾隻麻雀,只夠自己一天食用;丁只發射一槍,就獵得一隻狐狸。

李澤鉅問學生,如果你是丁君,會如何分配獵物?

李氏的觀點是想指出,有能力又努力的工作者,是否應該理所當然地奉獻出自己所得與其他人(包括懶人)分享。提醒目前社會上普遍存在的仇富者和社會主義者三思,公平為何物。

對於這種情況,我們也許同意,沒有絕對標準決定財富分配。甚至可以同意,多勞多得,不勞不得的原則。套用到香港的真實情況,獵人們也許可以代表香港本地華人崛起的第一代,即李澤鉅的父親李嘉誠那一代人(儘管這一點也是極具爭議的)。

但是,李澤鉅的理論,卻無法套用在今天的第二代,第三代港人身上。

代表著今天香港社會(也包括西方大多數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現狀的,是以上故事的第二代版本:

甲乙丙丁獵人生下了第二代。丁靠著自己的努力和天資,日益積累財富,一步步地把大家住的草屋和大部分獵槍都買了下來,最後甚至把那森林也買下,據為己有。甲乙丙的後代,被迫向丁的後代租用草屋,獵槍,加上需要付給丁家森林使用費,打獵所得99%要雙手奉上,交給丁家。丁家後代每日坐在舒適的辦公樓內(辦公樓頂層坐擁無敵海景,還有室內私人游泳池),『日理萬機』地『管理』著他們的森林,草屋和獵槍。於是,『日理萬機』的『管理者』輕鬆地靠『食利』,日益暴富;而甲乙丙的後代,任憑他們多麼出色的打獵本領,日以繼夜地工作,不但無法致富,還在丁家不斷地提高租金,欺騙誤導下,日益貧困沉淪。社會怨氣於是日益升高。

這個時候,丁家後代跑出來,給大家講了第一代獵人的故事,並希望大家相信,丁家後代儘管從來不曾拿起獵槍,卻是個最頂級的獵人 - 頂級到不用打獵,也能打到無數隻狐狸;而甲乙丙的後代,無論打到多少隻狐狸,也是等於打到幾隻小鳥,甚至什麼也打不到。叫大家不要仇富,不要『搶』他們的獵物,富人富得有道理 - 他們努力,並且是頂級獵人。

始於2001年的科網泡沫爆破,到2008年美國金融風暴及隨後美國政府的量化寬鬆,引發全球政治風暴,廣大民眾齊聲譴責為富不仁的貪婪資本家,一致呼籲改革制度,為社會帶來真正的公平正義。導火線是資本家貪婪的行為,直接導致全球的金融風暴,結果卻是無辜的大眾深受其害,始作甬者的資本家竟在政府打救下毫髮無損。

回到香港,港人仇富心態的養成,絕不是妒忌,而是社會政治及經濟制度長期不公義,普羅大眾在資本家,『地主』等等尋租者的貪婪剝削下,生活日益艱難;同時,又目睹著一個又一個為富不仁的行為(如住宅底層標作高層買,酒店當作住宅賣,小型房再隔成微型房的一手劏房創舉等等),極度缺德,令人髮指。

可惜至今資本家仍然無法體會到自身的壟斷及缺德行為才是問題的真正原因,才是社會缺乏動力,經濟停滯不前的成因。這些人仍然以為自己是經濟的『救世主』,仍然以為社會的不滿是『希望不勞而獲的窮人』妒忌『能力高超的富人』的結果。

我家十一歲的小女兒問我:『如果富人把窮人剝削得一無所有,最後富人不也會倒霉嗎?』

是啊,連十一歲的小孩子都懂的道理,目光短淺,自私自利的資本家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去認真思考。